汇丰晋信的吴培文非常特殊,他也是少数几个同时研究多种投资战略的基金经理之一。运用积极管理的规范流程方式,同时结合多种价值投资框架下的投研策略,如高ROE、高GARP成长、低估值等。通过广泛策略的包罗,他针对不同的客户,针对性地搭建了投资项目,其中很多项目,具有多策略混合的特征。
他是一个能够打造不同产品收益特征的基金经理。通过不同方式的多策略混合，实现不同的产品特征。目前管理的4只产品分别是，针对零售客户打造的高波动高收益产品(汇丰晋信珠三角区域发展);针对风险控制要求更高的客户，打造的中等波动和风险产品(汇丰晋信价值先锋、汇丰晋信策略优选);以及针对中长期理财客户打造的底仓产品(汇丰晋信龙头优势)。这一点和许多做复制策略的基金经理完全不同。
对于持有人来说，吴培文更难能可贵的地方在于，他所有在管产品全部取得了正收益。这些产品包括管理超过三年和五年的基金，也包括发行时间不到1年的新产品。考虑到过去一年是一次系统性的大熊市，吴培文能取得这样的业绩更加难得。
数据来源：天天基金
这几个产品今年以来的表现也都呈现出自身特点，高风险高收益的汇丰晋信珠三角今年以来收益率26.66%、中风险中收益的汇丰晋信价值先锋今年以来收益率18.07%，成立不到一年的两只新产品汇丰晋信策略优选和汇丰晋信龙头优势，也分别取得了7.82%和5.74%的正收益(数据来源：Wind;数据截止：2023年4月14日)。可以说，吴培文在2023年分化的市场中，目前取得了还不错的业绩。
除了短期业绩还不错之外，吴培文的中长期业绩也非常优秀。我们以他管理时间较长的汇丰晋信价值先锋为例，这个基金在不同年份的收益率都不错，而且熊市中的亏损显著好于市场平均(注：吴培文管理时间最长的是汇丰晋信珠三角区域，但这个基金投资范围约束了其可比性)。
数据来源：基金年报
在今天的访谈中，我们从大家最近讨论较多的ChatGPT谈起，一层层“剥开”吴培文的投资体系。作为一名偏价值风格的基金经理，吴培文却重仓了看似成长风格的计算机，背后的逻辑是什么呢?低回撤风格的吴培文，有时候会被大家打上“保守”的标签，但是他对类似于人工智能这样新兴事物的观点，却一点也不保守，这又究竟是为什么呢?
早在去年12月举行的汇丰晋信价值论坛上，我在圆桌环节还专门和吴培文做过交流，问他“2023具体怎么投”?他当时观点鲜明提出了“信创”这个方向，既与安全有关，又与发展有关，也符合“自立自强”的时代主线。吴培文非常斩钉截铁提到，“信创”的确定性相对更强。
在投资操作上，吴培文也是知行合一的。他早在去年二季度就开始重配计算机板块，对他今年的超额收益做出了很大贡献。有意思的是，吴培文完全不是一名赛道型基金经理，也不是做行业轮动或配置的。他超配的原因是，看到计算机板块出现了低估值、创新等有利因素。吴培文一向重视规律，他发现股票市场历来崇尚创新，容易对新技术和新突破做出比较强烈的反应。所以他在投资上对新技术能够有比较积极的态度。
从ChatGPT一步步往下延伸，我们能更清晰地看到吴培文独特的多策略混合和规则化的投资方式。这些特点确实不同于绝大多数基金经理。吴培文提到，对多数投资者而言，把投资重心放在跟上市场的热点是比较困难的。找到一个蓬勃发展的行业和赚到钱是两回事。投资者真正需要的，可能是一个持续有效的长期投资方案。他的工作愿景非常清晰，就是希望为众多持有人打造具有不同风险偏好，又真正能让持有人赚到钱的产品。
对于自己来说，吴培文希望抵抗基金经理的“衰老”。他持续健身20多年，努力抵抗物理上的“衰老”。但与年轻绑定的能力，仍会逐渐逝去。他认为更重要的是，基金经理需要沿着科学的道路前进，建立规则化流程化的主动管理体系，支撑投资持续运行在较高的水平上。
以下，我们先分享一些吴培文访谈的投资“金句”：
1. 这次出现的GPT4比常见的人工智能应用更高一个层次，已经接近“强人工智能”
2. 股票市场历来崇尚创新，重视成长，容易对新技术、新突破做出比较强烈的反应
3. 当我们去年年底看到数字被确立为一种新的生产要素时，感受是震撼的。我们认为，这代表了理论的巨大突破，一定会带来实践层面的持续创新
4. 我监控的投资风格很多，会做定期的换位思考
5. 未来数字经济和人工智能会有大发展，与投资相关的股票能不能容易地赚钱，是两码事
6. 既突出重点，又适当分散，可能才是一个比较科学的投资布局
7. 今年我们一方面看好数字经济，同时也看好低估值国企和大众消费的机会
8. 我们希望为不同偏好的客户，针对性的开发投资方案和产品。用不同的花，送不同的人
9. 对于我这样的专业从业人员，我认为可能沿着科学的道路前进，会更合适。需要有一套规则化、流程化的投资体系，帮助我们在很长的时间跨度上，始终运行在较高的水平
10. 客户的理财需求是长期的、持续的。在漫长的岁月里，只是告诉客户哪些是市场当前的热点，是不够的。我们需要理解客户长期理财的需求，对应地建立可持续的投资能力，争取提供长期有效的投资方案
强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
朱昂：能否先聊聊，为什么今年ChatGPT突然就那么火了?
吴培文 人工智能在我们生活当中好像已经比较常见了。比如去机场和火车站，会有人脸识别，照一下安检系统就知道是谁来了。手机上也有语音输入，说一段话就能自动转为文字。这些都是人工智能。那这次GPT的人工智能有什么区别呢?
我们前面说的人工智能，都是弱人工智能。他只能执行某一项特定的任务。刷个脸、语音转文字，或者下棋等等。一个软件只能完成一项具体的任务，没有通用的智慧。而我们这次面对的GPT4更高一个层次，已经接近“强人工智能”。他能采用类似人类的方式，对很广泛的问题做出回答，体现出了一定的思考能力、计划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这种强人工智能，是我们大多数人以前从未接触过的。就在一两年以前，很多计算机领域的专家，都认为强人工智能可能只是一个遥遥无期的畅想。所以你可以体会，为什么这次GPT会给学术界、产业界和普通大众带来那么大的震撼。他可能敲响了一个新时代来临的钟声。
朱昂：所以你认为此次GPT的火爆，并非一个主题投资，相反可能是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吴培文 由于GPT4的出现，我们看到了强人工智能的曙光。微软对GPT4做了一个评价，很多专家认为GPT4可以被视为强人工智能的一个早期版本。虽然还不能完全确认达到了这个标准。但我们已经接近了这个历史性的时刻。这是之前大多数人不敢想的。
现在人工智能大模型还在继续开发。如果后面的进展足够大，就有可能推动强人工智能正式出现。这个技术突破的层级可能是非常高的，有可能是第四次工业革命当中，一个标志性的事件。
他不仅能促进生产效率的极大提高，而且由于强人工智能的通用性，这个技术可以对其他行业广泛赋能。潜在的价值巨大，对资本市场可能有深远的影响。
朱昂：目前大家对GPT的技术突破确实分歧还没有那么大，但股票市场的分歧很大，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吴培文 今年的市场对人工智能和数字经济的反应很大，怎么看，是不是炒作?
假设我们可以穿越回去。有机会到80年前，第一台电子计算机刚刚被发明的时代;或者180年前发电机刚刚被发明的时代，我们会如何做?由于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些技术突破带动了很多重要的产业，从零崛起，持续做大。所以如果我们可以穿越回去，我们一定会好好地看一看这方面的投资机会，争取早一点投资。哪怕这些公司规模小一点也没有关系。甚至对投资来说，可能是越小越好。
当前我们如何看待人工智能、数字经济方面的投资也是类似的。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对新科技的追逐就是一场泡沫。即使市场的某些反应有点超前，也不能否认其中的一部分行为具有合理性。我们应该多关注新事物的发展。在自己能够理解的范围内，做出投资上的应对。
股票市场一直都具有鼓励创新和支持探索的基因。全世界第一个股票市场，起源于400年前的大航海时代。当时的上市公司向公众募集资金，支持高风险的远洋贸易。支持的同样是具有创新和探索精神的业务。
今天我们关注人工智能和数字经济，虽然也存在着不确定性。但我相信市场不会停止挖掘的脚步。股票市场的心态永远年轻，充满活力，永远会尝试对不确定的美好未来做出反应。
去年二季度就前瞻布局计算机
朱昂：我看到你早在去年二季度就对计算机板块做了布局，是什么让你这么早就看到了计算机板块的机会?
吴培文 今年计算机相关板块的投资比较活跃，是不是只是受到了GPT和人工智能的催化?我们认为相关的有利因素有很多。
首先我们要重视，数字已经正式确认为，是一种生产要素。生产要素是一个严肃的政治经济学概念。最初的生产要素是由马克思、亚当斯密等人定义的。一百多年过去了，轻易不会修改。主要就是三个，土地、资本和劳动。所以当我们去年年底看到数字被确立为一种新的生产要素时，感受是震撼的。我们认为，这代表了理论的巨大突破。一定会带来实践层面的持续创新。
其次，现有的技术已经可以支持产业界开发基于大数据的应用。即使没有GPT的出现，通过大数据技术对各行各业赋能，也会蓬勃发展。
第三，数字经济的发展需要巨大的算力等IT基础设施。很多先进的设备难以买到，必须自己研发。这给了我们的信创产业，提供了巨大的市场空间。
所以，当前数字经济领域，典型的呈现出国内、国外共振，政策、产业共振的状态。达到这个标准的产业，在历史上是不多见的，要特别重视。虽然随着板块整体的上涨，未来波动性可能会加大，但长期向好的趋势没有改变。这个板块的投资机会，可能会在未来被反复挖掘。
朱昂：你是一个偏价值风格的基金经理，大家总觉得计算机好像是偏成长的板块，能否围绕你的投资框架，阐述下一名价值风格基金经理是如何选到计算机板块的?
吴培文 我曾经是一名工程师，对大数据技术之前就有比较多的了解。不可否认，由于这个职业背景，我对这方面的技术突破可能有比较高的敏感性。除此之外，在投资上有三个原因，让我关注到了计算机板块。
首先，我为投资者设计了很多的投资方案，并且同时运营着这些不同的投资方案。我监控的投资风格很多，会做定期的换位思考。站在成长风格的维度上，计算机板块近期的变化是比较容易关注到的。
第二个，尊重常识。去年市场底部的时候，计算机有不少标的，按中性经营假设，PE预测值已经不到15倍。对于一个充满创新机会的行业，这样的估值显然可能是偏低的。
第三，尊重规律。股票市场历来崇尚创新，重视成长，容易对新技术、新突破做出比较强烈的反应。这是会经常复现的投资规律，无论我们采用哪种风格的投资策略，都应该给予重视。
当前，我们正处于技术爆炸的时代。每过几年就会出现一些重要的技术进步。这些技术进步会带来非线性的生产力提升，或者带来前所未有的消费者体验。所以我们在投资上要持续关注新技术的进步，这里往往容易有比较大的投资机会。
另一方面，未来技术突破发生的频率会越来越高。及时理解每一次技术进展是很困难的。我们会重点关注那些我们能够理解的。在众多的机会当中，只需要抓住其中的一些，就可能创造比较好的投资结果。
朱昂：你去年提出看好数字经济当中的信创，现在对于信创，你是怎么看的?
吴培文 数字经济板块不完全依靠人工智能的推动。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未来五年要实现科技自立自强能力的显著提升。信创是典型的“自立自强”型产业。发展信创，可以保障各行各业IT基础设施的自主可控，同时能促进数字经济的发展。这种“自立自强”型产业，是国家优先发展的方向，需要在投资上高度重视。
信创领域的业务通常具有较高的壁垒。一般来说，操作系统、工业软件、数据库、CPU等领域，具有先发优势的企业如果能够站稳脚跟，后续其他竞争对手相对不太容易对他们形成替代。是可以看的比较长的产业。
今年一季度，信创板块的涨幅相对有限，在数字经济相关的主线当中，当前估值仍具有一定优势。而且年内的业绩兑现度也可能相对清晰一些。目前我们总体仍然看好。
看对方向和赚到钱是两码事
朱昂：ChatGPT和数字经济今年很热，很多个人投资者也想投资相关标的，你想对他们说什么呢?
吴培文 今年在数字经济和人工智能方面出现的新进展，可能是层级很高的理论突破和技术突破，会有深远的影响。
但未来数字经济和人工智能会有大发展，与投资相关的股票能不能容易地赚钱，是两码事。找到一个好的投资方向只是投资的一个维度。成功的投资还需要其他维度，核心是找到被价值低估的标的。如果公司价值已经被高估了，无论他是否位于好的投资方向上，都可能让我们亏钱。这样的案例过去发生过，以后仍然会发生。
我们非常理解投资者希望投资数字经济或人工智能的想法，但投资是非常专业的事情。当我们站在下一笔投资的角度来思考，我们必须审视其他的维度。包括：公司是不是真的受益?当前的估值是否仍然被低估?对于新技术、新业务，有时候估值很难有明确的标准。所以我们还会观察当前的市场预期是否是公司未来一段时间内有能力做到的。
上述每一个问题，都不容易回答，需要我们在投资上仔细思考。我们很早就超配了数字经济的主线，过程当中我们一直在审视着这些问题。当前我们的选择是，继续对数字经济进行超配，但在标的的选择上会做一些调整。主要关注那些估值比较低，预期比较低的标的。
朱昂：也就是说，对于个人投资者来说，看对方向和赚到钱其实是两回事?
吴培文 现在很多投资者都关心数字经济，这是市场当前的热点。但我们理解，大家根本的需求是实现资产的长期保值增值。站在长期保值增值的维度，我们不需要把眼光局限在某个热点上，还可以找到更多选择。
除了数字经济，现在市场上还有很多其他值得投资的方向。如果能在投资中适当搭配其他投资主线，会更有利于控制风险。在数字经济内部，也有很多子领域。包括人工智能、信创、工业自动化、半导体制造等。也可以做分散。
既突出重点，又适当分散，可能才是一个比较科学的投资布局。
朱昂：提到适当分散，有什么领域能和数字经济形成互补?
吴培文 今年我们一方面看好数字经济，同时也看好低估值国企和大众消费的机会。
首先，随着国企改革不断推进，国企的治理水平和业务能力持续提升。A股当中很多长牛的标的就是国企。我们在对上市公司的日常跟踪当中也注意到，很多国企上市公司的业务正在变得越来越进取，机制越来越市场化，国际化能力也越来越强。
同时还有一些国企上市公司，承担了重要的科技攻关职责，对相关产业的整体发展具有关键意义。这些进步都会对国企上市公司的估值产生积极的影响。我们看好具有上述特征的低估值国企上市公司。他们的估值提升，具有合理性。
其次，我们还看好大众消费，这是我们中长期的投资判断。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也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在这个背景下，“大众消费”可能会普遍受益，蓬勃兴旺。而且大众消费领域的公司，一般品牌力较强，ROE水平普遍较高。这对于公司价值的长期增长也是很有利的。
目前大众消费类的公司，估值总体上处于较低水平，我们看好他们的投资价值。这类公司比较多的属于稳定成长股，公司经营比较平稳。我们一般很难用类似信创、人工智能等高速成长股的标准来要求他们。需要我们有一点耐心，在长期持有的过程中，逐步积累收益。
用混合策略方式，打造多个不同产品
朱昂：许多个人投资者关注ChatGPT可能并不是根本目的，最关心的是如何能够实现自己资产的保值增值，能否谈谈作为基金经理，你是如何帮助持有人实现这个目标的?
吴培文 大多数个人投资者不是专门以股票投资为职业的，要想跟上市场的热点是比较困难的。大家真正需要的，可能是一个持续有效的长期投资方案。这个方案背后需要有一套科学的投资原理、有稳定的运行机制、也需要有相对容易预期的长期收益。我认为，这样“可解释、可重复、可预期”的投资方案，对满足大家的长期理财需求，帮助可能会更大。
我们打造了一系列这样的投资方案：时间比较长的是汇丰晋信价值先锋和汇丰晋信珠三角。去年发行的是汇丰晋信龙头优势和汇丰晋信策略优选。目前一共有4个投资方案。这些产品针对不同的投资场景和客户需求，做了方案优化。每个方案的特点都有所不同。
1)针对零售客户，我们重点打造的是汇丰晋信珠三角。我们很多零售客户，预期收益率比较高，相应的愿意承受大一些的波动。我们通过汇丰晋信珠三角产品，争取满足这种需求。汇丰晋信珠三角产品采用的是偏成长的策略，重点投资市场上的高速成长股。目前数字经济相关的标的，显然符合高速成长股的特征。所以珠三角产品现在对数字经济相关的标的，做了比较明显的超配。
在超配数字经济的同时，我们也要控制投资的风险。我们在组合中同时配置了一些与数字经济不太相关的标的。也混合了一些不同于高速成长股的其他策略。目的是分散一部分风险，控制组合的波动，避免整个组合的标的同涨同跌。我们认为一个好的长期投资方案，在体现资产配置重点的同时，也要对风险和波动率有基本的控制。
2)针对风险控制要求更高一点客户，我们打造的是汇丰晋信价值先锋和汇丰晋信策略优选这两个投资方案。这两个投资方案做了更加充分的风险分散和波动率控制。争取日常波动率更低一些，潜在风险也相对小一些。
其中价值先锋这个产品采用的是偏低估值的策略。用几种不同的低估值子策略进行混合。操作中，对行业超配和个股权重，都做了限制。策略优选这个产品也采用了不同子策略混合的做法，而且混合的子策略差异性更大。同时对行业超配和个股权重，操作上也有限制。
目前这两个产品都配置了数字经济的标的，也配置了低估值国企、大众消费等标的。对我们看好的几条主线有相对均衡的配置。
3)针对中长期理财的客户，我们打造的是汇丰晋信龙头优势。这个产品采用的是偏向于优质企业的投资策略。重点关注具有持续较高ROE的，业务上有护城河的公司。这个投资方案的逻辑比较简洁，有效性比较稳定，操作也不会过于复杂。适合做中长期的底仓配置。目前这个产品的配置品种侧重于大众消费类。
朱昂：所以，你管理的不同产品，对应的客户需求是不一样的?
吴培文 我们希望为不同偏好的客户，针对性的开发投资方案和产品。用不同的花，送不同的人。可能会让我们的客户体验更好。欢迎大家根据自己的偏好，来选择我们的产品。
沿着科学的前路前进
朱昂：你强调要做有规则的投资，也强调投资的科学性，能否谈谈背后的原因?
吴培文 投资既是艺术，也是科学。但对于我这样的专业从业人员，我认为可能沿着科学的道路前进，会更合适。
因为，作为一项职业，我承担了大家的托付。我需要有比较稳定的产出，并且不能出现严重的失误。这些都要求我们以科学规律为支撑，开展工作。
同时，客户的理财需求是长期的、持续的。一个人从30岁左右可能开始产生投资需求，这个需求可能会延续到他退休，甚至持续到退休以后。在这么漫长的岁月里，只是告诉客户哪些是市场当前的热点，是不够的。我们需要理解客户长期理财的需求，提供长期有效的投资方案。
这需要我们的投资体系同样是高度可持续的。不能只依赖一两个好点子，也不能只靠一时的出色发挥。需要有一套规则化、流程化的投资体系，帮助我们在很长的时间跨度上，始终运行在较高的水平。
朱昂：为什么要强调“长期有效”的投资方案?
吴培文 共同富裕是社会发展的方向。共同富裕，会形成全民理财的需求。我们有责任理解大家的理财需求，争取提供好的投资服务。我们的终端客户，很多不是专职从事股票投资的。他们对股票投资既有持续的需求，又很难花太多精力做我们这样的专业研究。我们理解，客户根本上需要的可能是一个长期的解决方案。我们要正视这个需求。十几年前，我刚到汇丰晋信的时候，注意到公司在显眼的位置挂着“让投资更简单”的大幅书法。我认同这个目标，我们一直在往这方面努力。
“让投资更简单”，是针对客户来说的。对我们的投资工作而言，要求会更多，难度会更大。股票市场天生具有波动性和不确定性。如何把股票投资做成能服务大众理财的长期投资方案，非常不容易。至今，我们做的探索可能仍在起步阶段，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未来还可能面临更多的挑战。但我们的目标明确且坚定，就是争取打造一系列简明易用的长期投资方案，希望能够成为客户投资理财方面长期的伙伴。
